客廳飄來咖啡的香氣，我從睡房走出來。浴室的水聲嘩啦嘩啦，早晨的麻雀與噪鵑也不甘示弱高聲和唱。完成作業的咖啡機靜止着，剩下點點滴滴的濃縮咖啡從濾口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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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好兩杯咖啡。雖然我們兩個人，但平常都只有我喝咖啡。她不太適應咖啡、茶類的刺激。十中八九都得胃痛頭暈手震等不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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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還是會想念那口香氣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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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開吐司機，把牛油塗好，然後把厚切方包放進去。另一邊廂，順手把芝士放進焗爐溶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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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的水聲停了。她裹着浴巾走出來：「啊，醒來了呀。我以為你還睡，所以沒叫醒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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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被你煮咖啡的香氣撲醒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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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喔，那就好了。不賴床了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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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我做了芝士吐司給你。」我把焗爐裡烤好的芝士倒在剛出爐的吐司上端到她面前。「你一個人喝兩份濃縮咖啡太多了，一份讓給我吧。」說着，便取出冷藏的鮮牛奶，一部分倒進其中一份濃縮咖啡，一部分倒進碗裡，加少許糖，用半自動攪拌器打成奶泡，然後讓它們浮在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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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怎麼都只做我的份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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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啦。只是先做你的份。」我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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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吐司和咖啡，端到我嘴前。我只好先嚐一口，「挺好吃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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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做的當然好吃啦。」她滿足地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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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笑了。然後我也把我的吐司做好，把冰塊與純水倒進咖啡杯裡，跟她一起吃了這頓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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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門以後，我坐在飯桌前，深呼吸了一口。我才發現，除了咖啡的味道，把我喚醒的，還有你的香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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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林暮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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